七年級語文上冊 第六單元 第27課《蔚藍的王國》中的情感超越 蘇教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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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蔚藍的王國》中的情感超越 屠格涅夫的散文詩構思精美,含義雋永,想象神奇,情感真摯,“是俄羅斯文學中這一困難而獨特的體裁的最完美的典型”①,其中《蔚藍的王國》還被選入蘇教版初中語文教材。對于這樣的經(jīng)典名篇,我們肯定不會僅止步在對光鮮亮麗的表象特征的欣賞上,其文本中蘊含的文化內涵、思想主旨所綻放出來的飽含著作家豐富情感的藝術魅力,更吸引著我們去深入挖掘,用心感受。 屠格列夫晚年僑居巴黎,病痛的折磨和政治理想的破滅使他蓄積在心靈深處濃重的痛楚在一首首散文詩中如決堤般洶涌而出,《蔚藍的王國》便是詩人對現(xiàn)實世界嚴重失望,渴求在自然世界里得到心靈的慰藉而“放膽地去幻游和夢想”②所創(chuàng)造出來的另一個理想世界,是他的精神家園。在那里,晚年的屠格涅夫沉浸在一種真摯的超脫般的情感中,完全忘卻了自己。 一、自然之美的營構 屠格涅夫是公認的風景大師,他筆下的景物不僅具有優(yōu)美的外在,還具備豐富的內涵。通過自然之美的營構來與其中蘊藏的超越力量對接,從而構建生存的自由境界,這應該是《蔚藍的王國》的一大特色。 在自然之美的外在營構方面,屠格涅夫以纖敏的筆觸刻畫出景物的動態(tài)之美,用色彩的詩意變化預示人的思想情感。在“我們”看到的那些“晶瑩明澈的仙島”上,“島上的碧玉寶石光艷奪目。――仙島隆起的岸上飄來醉人的芳香;一些島上像下雨似的朝我們身上飄灑白玫瑰花和鈴蘭花;另一些島上忽然飛起一群五彩繽紛的長翼的鳥兒。鳥兒在我們頭頂上回翔,鈴蘭花和玫瑰花同沿著平滑的船舷翻滾的珍珠似的浪花融合在一起,分辨不清了”,這一幅賞心悅目的畫面極具空靈飄逸、怡神暢思的美感效應和旺盛的生命意識,并且它不是激烈的、突發(fā)的,而是柔和的,有著一種詩意盎然的溫和性。在屠格涅夫所營構的王國中,色彩的巧妙搭配別出心裁,拓展了讀者的想象空間,引起美的遐想。在無邊無際的蔚藍色中,風帆、玫瑰和鈴蘭花的白,細浪的金,仙島的晶瑩,碧玉寶石的光艷奪目,長翼鳥兒的五彩繽紛,點綴其中。心情的愉悅與畫面的清新明朗相互照應,再現(xiàn)了人與自然的和諧,可以感覺到作家欲借助自然之美來實現(xiàn)對現(xiàn)實人生的超越。 可以說,屠格涅夫筆下的自然之美融入了自我的感悟,具有極強的隱喻性,指向了精神內在深處對有限的突破和對無限的向往。當自然世界的一切色彩、聲響、光影、姿態(tài)、氣息都從字里行間散發(fā)出詩意的生命意識時,這個“充滿著蔚藍、光明、青春、幸福的王國”所指向的豐富哲理內涵和自然之景的描寫水乳交融,表現(xiàn)出幻美空靈的審美品格和對生命存在之奧秘、真諦的穎悟靜思。川端康成曾說:“廣袤的大自然是神圣的領域,凡高岳、深山、瀑布、泉水、巖石,連老樹都是神靈的化身?!倍段邓{的王國》是“永不衰敗”的天堂,它所深藏的超越力量折射到生活的塵境中,景非原景,情非原情,交織出馥郁幽幻的藝術氛圍。 二、幻想之舟的釋放 夢境是想象的一種變化形式,是人的主觀意識自由馳騁的天地?!段邓{的王國》為我們呈現(xiàn)的是一個夢幻般的世界:清新的海風,溫柔的波浪,含笑的太陽,晶瑩的仙島――一個無邊無際的幸福天國;光艷奪目的寶石,美麗芬芳的鮮花,翩翩起舞的鳥兒,甜滋滋的聲音,近在咫尺的女神,更是一派仙景勝地。屠格涅夫這位現(xiàn)實主義的藝術大師并不是夢幻世界的詩人,為何對夢幻形式表現(xiàn)出如此濃厚的興趣?我覺得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想借藝術化了的夢境來更好地釋放現(xiàn)實情懷。 夢境是無序的,不確定性的,適合表現(xiàn)作者特定時期的心靈狀態(tài)。風燭殘年,異鄉(xiāng)羈旅,病魔纏身,理想幻滅,生的信念與死的陰影籠罩著屠格涅夫,使他經(jīng)常處在一種極為痛苦混亂的矛盾狀態(tài)。此時借助夢的形態(tài)來調節(jié)現(xiàn)實中的自我,自然是最合適而便利的了。因此,屠格涅夫藝術化了的夢境有一個突出特點,就是明顯打上了現(xiàn)實主義的藝術烙印。作為夢境內容的“蔚藍的王國”呈現(xiàn)的大多是豐富可感的形象,這是顯而易見的,不僅如此,表現(xiàn)夢境的外在藝術形式也較明顯地體現(xiàn)出現(xiàn)實主義的特征。比如,從外在結構形式的大致完整性上來看,“小船”的飄蕩把人物置于特定的自然風景中,而景的移動變幻啟動了人物的意識流,進而巧妙地銜接了情節(jié)。再比如,夢境中人物的主觀情緒是確定的,這里的一切都被“我”極度的快樂和幸福感主導著:“天空本身也在和我們酬唱”“海洋也情不自禁地戰(zhàn)栗起來”“天空、海洋、微微飄動的風帆、船尾潺潺的水流――一切都在傾訴著愛情”,整個世界就是一個放大了的“我”,“我”的情感與所有事物相通共鳴。除此以外,那些象征性情景與畫面、描述的寫實性等都在時刻提醒我們,這夢的世界是具有鮮明現(xiàn)實性的象征世界。 但作家筆下的夢畢竟不是現(xiàn)實生活,始終呈現(xiàn)出明顯的夢的特征。夢中有“我”的所見,所聞,所感,但“我”并未憑借自己的主觀意愿去做些什么,而是在夢境的裹挾下被動參與著這場華麗盛大的演出。在海上,笑聲是“有時”發(fā)出,吟誦詩句也是“突然”出現(xiàn),這些都刻意弱化了主體的主動性,使行為的發(fā)生具有夢境的突發(fā)性和偶然性。還有一處,較為突出的說到駕駛小船的是“我們無憂無慮的心靈”,更是超越了日常生活的邏輯,但卻符合夢境的真實。種種濃厚的夢的氣息會讓我們感到這依然是藝術中夢的世界,與現(xiàn)實保持著明顯的距離。 《蔚藍的王國》既有夢的真實感,又有濃厚的現(xiàn)實生活氣息,使可感的形象在一定的非現(xiàn)實狀態(tài)下被染上了較強的象征色彩,于這樣的意象群落中,屠格涅夫為我們提供了豐富的審美想象和精神愉悅,并將這種想象和愉悅背后所隱含的意旨,抵至人的情感深處――人類竭力追求的精神家園,詩意棲居。 三、心靈之境的皈依 晚年的屠格涅夫幻想著借自然的超越力量從社會的沉重枷鎖中釋放出來,這個如迷途孩童般的老人,對未知懷有極大的不安和恐懼,努力探尋著心靈深處的回歸之路,渴望以最純粹,最原始的方式保有對詩意棲居的展望。 從屠格涅夫的散文詩中,我們可以感受到他努力借助自己在生命歷程中總結、領悟出來的發(fā)自內心的愛來實現(xiàn)心靈之境的回歸。這種愛包含著赤子之心,包含著純真美好的愛情,還有對藝術真摯執(zhí)著的追求。而在《蔚藍的王國》中,我感覺到后者是作家尋求的最重要的皈依之路。文中有一處對海上奇妙環(huán)境的描繪,“……其中仿佛有女人的聲音……周圍的一切:天空、海洋、微微飄動的風帆、船尾潺潺的水流――一切都在傾訴著愛情,傾訴著無比幸福的愛情!”如果僅著眼于譯文表面大而化之地解讀,很容易將其理解為對愛情執(zhí)著的追求。但我們不應忽視了原文,在原文中,“女人”和“聲音”都是復數(shù)形式,從表達的效果來看,單數(shù)形式傾向于表現(xiàn)普通人對世俗之愛的美好憧憬,復數(shù)形式則更傾向于表現(xiàn)作家對藝術境界的追求,屠格涅夫曾感嘆自己在創(chuàng)作之路上辛苦前行卻始終不能得到繆斯女神的青睞。作家在原文中選用的復數(shù)形式,理解成希臘神話中的藝術女神們更為合適。另外,在現(xiàn)代漢語中,“愛”和“愛情”是有很大差別的,但在東正教傳統(tǒng)的俄羅斯文化中,卻都用“любви”一詞來表示。由此,這里的“愛情”最好理解為理想世界中藝術女神對他的眷顧,體現(xiàn)了垂暮之年的屠格涅夫對藝術境界的不懈追求,“雖然看不見,但近在咫尺”,企盼能進入“永不衰敗”的自由天堂。 有了這樣的“愛”作為支撐的屠格涅夫,仿佛找到了精神的家園;但他又說“我看見過你……在夢中”,這就使他的努力帶有了理想化的色彩,失望的掙扎和希望的追求不斷交替,那一片蔚藍的國度,那一個超越死亡的象征世界,成了屠格涅夫最后的皈依。 像別林斯基所說的那樣,屠格涅夫不是作為對自然淺嘗輒止的欣賞者,他不僅追求著對自然詩意形態(tài)的描繪,而且能巧妙地將自己的感情釋放于萬物。在《蔚藍的王國》這首散文詩中,他渴望借著自然之美和幻想之舟這兩扇翅膀,最終超越這渾濁的現(xiàn)實世界,找到心靈深處的歸宿。- 配套講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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